自顾大笑几声,他拿起面巾等物,推开屋门跑去水房盥洗。也不畏惧天寒,他仔细清洗已毕,再匆匆走回住处。
阿史那博恒发觉了动静,走出来询问:“宋六,睡前盥洗,需要这样急促吗?”
想了想,宋通站住脚步,向他施了一礼:“阿史那,若无你的提示,宋某恐怕还在犹豫纠结之中。我意已决,因此先向你道谢!”
说罢,他立即走回屋中,更换干净衣物。
再次走出屋时,他立即被阿史那博恒一把拽到僻静处:“宋六,就当阿史那都是瞎说八道!你要去做什么?是要求亲吗?”
说着,阿史那博恒仰面朝天,低呼了一声:“长天!”接着,他再低头对宋通接着说道,“你这样前去,立即就会被赶出节度使府!或许,就连阿史那,也会因为乱语,而要遭受脊杖!”
宋通推开他的手臂,笑着说道:“我自然就是要去求亲的!成功了,当然是皆大欢喜,宋某必定请你喝酒;不成功么,同袍情深的话,难道是假的不成?你为我挨几杖,不可以么?”
“好痛的知道吗?!你也见到段晏、曹世宇二人,不过是几杖就已瘫倒,养伤数日才可动身!”阿史那博恒急切地说道。
宋通“哦”了一声,点头说道:“我此时已然明白,禁军的司兵参曹李屹说,分别打了你和曹世宇二十杖的事,是没有的。”
阿史那博恒愣了一下,再着急地说道:“现在还提那事做什么!只说你自己,呃,还有我,安好就是!”
宋通不再理会他,迈开大步就向节度使的后宅方向走去。
阿史那博恒跟在旁边,求爷爷告奶奶地哀求不已,宋通只是不听。这样吵闹之下,被十几个同袍发觉了异样。
旁听之后,大致明白了内情,他们惊讶万分之余,但也不敢劝说,就都拎着几个灯笼,不远不近地跟随着。
大唐相较其它朝代,在男女情爱的方面开放许多。也有记载说甚至还有女子当街对某个心仪男子,公开示爱的有趣传闻。
但这毕竟仍然算是少数,大多数的男女婚嫁,还是行六礼,走程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