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通等人回去侍卫院落,已见到曹世宇被绑缚着,由许多兵士看押着站在一边。
见到宋通走来,曹世宇大呼冤枉:“将军,某一直在焉支山牧马监,从未有怠工偷懒,只为尽心竭力做事以赎罪。现在如此这般,却是为何?”
“呵呵,某知道你伶牙俐齿。”宋通冷笑着说道,“可是,”说着,他伸手指了一下在场的众人,“众人或遭你诱惑,或被你欺哄,险些酿成大祸!你还抵赖吗?”
曹世宇巡看一下在场的阿史那博恒、浑天放、达昂毋谦等人,再把牙关紧咬着说道:“既然如此,又怎能说清是谁在诱惑谁?阿史那乃突厥王子,浑天放等人是吐谷浑遗民,都是心怀叵测之辈!说来,”
他再看向宋通说道:“只有曹世宇孤苦无依,真心为大唐拼杀的!”
宋通呵呵笑着说道:“你说的都不错。只不过,他们心里有事,但都能为大唐奋死。而你,的确为大唐拼杀,却只是为了心中的邪念!”
曹世宇一时呆愣,没有出言辩解。
“安禄山之流,你是早就认识的了,对吧?”宋通问道。
曹世宇犹豫许久,哀叹一声说道:“我们都是昭武九姓的粟特人,相互攀认后也就彼此了解。他那边有许多粟特商人,我在朔方时也遇到几个,就这样结识了。可我们,既没有见过面,又没有密谋过什么,曹某何罪?”
宋通心中暗骂:你当然没有和他密谋过什么,那个混账安禄山,即便此时也倒没有反叛大唐之心。但你促使粟特行商与他私下里贸易,这就是在对未来他的谋反,筹备资金!
这话说出来谁也不会相信,那也就不必再说。
宋通看着脸色惨白的曹世宇,低声喝道:“今日只治罪你诱哄同袍反叛之罪即可!”
说着,他环视了一下在场的兵将,再冷笑着对曹世宇说道:“这是死罪无疑。说吧,你想怎么死?是被缢死,还是杖毙,或者是斩首?”
说完,宋通又摇摇头,觉得这些都不妥当:“你罪大恶极,就在军府大院磔杀你!”
磔杀,即分割肢体肌肉,大约相当于后代的酷刑凌迟。
凌迟,原意是指山势的坡度,逐渐缓慢下降。凌迟的意思也就是使受刑的人,受尽痛苦死去。
古代的酷刑,哪有一个不是令受刑人痛苦万分的呢?
听到要被磔杀,曹世宇立刻冷汗如雨落下。他双膝一软,瘫在了地上。
阿史那博恒等人怒喝一声:“可令你见到,我等生食你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