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闭上眼,使劲嚼了嚼嘴里的酸梅。
倏地,她猛地睁开了双眼,“裴止珩,你亲亲我吧。”
裴止珩一愣,对上她清凌凌的双眸,脖子开始泛起了红,“怎么,怎么突然……”
阮娇不耐烦地打断,“你不愿意吗?”
裴止珩望着她的眸子,注意到她脸上那不容易被察觉的脆弱,止住了所有想说的话,俯下了身。
柔软的唇,如蜻蜓点水一样吻安抚地落在她的眉梢、鼻尖,最后随着一声叹息印上她的唇瓣……乌黑的发从裴止珩的肩膀上滑落下来与阮娇铺散在床上的青丝混在一起,勾勾缠缠,亲密难分。
阮娇那颗不安的心,仿佛也随之被安抚了下来。
客船终于在第六天下午停在了一个小镇的码头,下船之后,阮娇踩在地上都觉得脚下不实,双腿发软。
裴止珩找到了当地最大的客栈,带着阮娇和裴母一起住了进去,整理好东西,不顾阮娇的反对,裴止珩出去给她找大夫,却没想到裴止珩很快就回来了,非但没带回大夫,还多了个中年男人。
这人阮娇有印象,当时夏文泽故意不让他们租铺子的时候,她在围观的群众中见过他。
只是与那时相比,如今的他实在是狼狈的过分,身上一文钱都没有了不说,甚至还多了一道狰狞的伤,发着炎,伤势很重,他人都有些站不稳,但是却还保持着清醒。
阮娇没有说话,而是先看向了裴止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