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没忍住笑出了声,“拿进来吧。”
良辰注意到床上的两个人后,心猛的一跳,头再也没抬起来过,垂眸直视地面,快速地将衣服放在床头就退出去了。
和关门声一起的是燕知吐气的声音,阮娇转头看他裹得严实,没忍住在他的脸颊上戳了戳,“以后我叫你知了吧。”
燕知向后挪了挪,试图躲开阮娇的手,微微蹙眉,“把衣裳给我,你别闹。”
“我没闹啊,你还没回答我,我以后管你叫知了行不行?”
“为什么?”燕知看她,说话的时候喉结上下滑动,被阮娇素白的指尖一下就按住了。他的视线落在阮娇那双状似桃花笑起来弯成月牙的双眸中,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嗓子发干。
阮娇笑得眉眼都弯了,凑近他,“因为你现在裹得跟一只蝉蛹一样啊,脱壳后,白白嫩嫩的岂不就是知了?”
燕知被阮娇那句白白嫩嫩给噎了一下,听懂她话里的意思后,他有些气恼,脸颊绯红,“不行,什么知了,让你这么叫了,小爷的面子往哪……嘶——”
阮娇看着他气恼的样子,终于将刚刚的想法付诸于行动,尖尖的小虎牙轻轻地在他的唇上碾了碾,抬起头望着他的眼睛,阮娇的舌尖轻扫过唇角,“真的不行吗?”
燕知整个人一僵,裹着被子跟粽子似的拱了拱,然后如含羞草般身体微蜷,一双漆黑的眼睛已经水汪汪地布上了氤氲的水气,却还逞强放狠话凶她,“晋安,你不把小爷当男人是吧?再作,别怪小爷不客气了!”
可惜,世子爷的语气真的是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然后就被逼着表演怎么“不客气”了一晚上。
嗓子都哑了。
真是听者脸红,闻者害臊。
第二天一早,燕知靠坐在床上,乌黑的长发垂在肩膀上,虽然明亮的黑眸下有两个浓重的黑眼圈,但是却一点没有折损他的美貌,反而因为昨晚,他的气质多了几分慵懒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