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明明被安全带勒回了座椅上，也是撞得七荤八素，待看清楚了车子前面的场景，发出不似人声的尖叫。

半个小时后，顾世霆回到了顾家别墅。

宋辰把交通现场的录像给他看：“重卡司机被交警大队带回去了，杨明明的司机去了医院。这件事不管怎么查，都是重卡司机疲劳驾驶导致的事故。”

顾世霆来来回回看着那一撞。

他淡淡对宋辰说：“应该把她的车子直接撞下去。满大街都是重卡，会有疲劳驾驶的司机，不会有事。”

宋辰眸光深邃，看了眼他：“少爷，这话你敢跟棠棠说吗？”

顾世霆猛然瞪向了他。

宋辰耸肩笑了笑：“看，你也知道这是不对的。少爷，很多事不是咱们做不了，而是不能做，这叫底线。人和畜生的差别，就在这一点底线上。”

顾世霆：“”

他沉默了很久。

他是个废物，也是个怪物。他内心深处，时常有黑暗的力量，要出来吞噬他。

哪怕对盛棠，他也有克制不住的时候，比如说她上次接顾家淮的花，他就很想把她关在家里。

“她欺负棠棠。”良久，顾世霆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