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难以想象的寒意弥漫开来。
井九的神情渐渐放松,呼吸也平稳了些。
喝热水解决不了这个问题,也不是用冰块镇痛的原理,而是用极端低温降低粒子的活跃程度,完全压制大脑的放电。
因为那道寒意,房间里冷若冰窖,窗上的霜从里面染到了外面。
热水管上的水珠凝成冰,连成线,垂成柱,看着就像一排锋利的剑。
井九再次入睡,脸色依然苍白。
雪姬看着他,黑眼珠里满是怜悯与同情。
像景阳这样强的人,在这个世界依然这般可怜。
如果自己变成他这样,那又该多可怜?
她的视线往下,落在了井九的手腕上,看着那根青色的绳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
……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有亮,花溪便裹着被子爬了起来,哆嗦着说道:“哥……哥……暖……气……又……坏……坏……坏了。”
井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认真地想了想,望向雪姬说道:“麻烦您修修。”
雪姬面无表情,心想我就算万能,难道还要当水电工吗?
花溪洗了个热水澡,终于暖和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