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老叟却不回转身,望向江中月影,片刻之余,水面波光激起,茅亭四周已是青光筑起结界,把四人包围在内,莫暄翮三人又惊又惧,不知该作何。
这时青衣老叟才捋一捋白色长须,朝着三人说道:“三个小娃倒是不知天高地厚,月圆之夜不管不顾就径直出门来了,幸好是撞到了我这里,不然不知被什么妖魔鬼怪抓去烹了煮了也不知”。
“这么看来,老伯倒不是要加害于我们了?”扶仑首先定定心神,问道。
青衣老叟不做声,只定定看着莫暄翮。
莫暄翮叹了口气,“我是铁了心要踏上这条路了,没想时候倒还选得好,月圆之夜。不过,南烛哥哥、扶仑,此去若是艰险重重、生死难卜,悔是不悔?我并不想连累两位!”
赵南烛反倒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平日里英武豪气的莫公子怎的今日婆婆妈妈的,大半夜赶路就算撞鬼我也愣不怕,常言道,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如此!”说罢拍了拍扶仑的肩膀,撩起扶仑身上从小佩戴的凤冠鸣血璧,“何况扶仑也有宝物随身,不是?”弄得扶仑有些惶窘。
“你就别拿扶仑开玩笑了,扶仑有些身弱,你又不是不知,这凤冠鸣血璧一直护佑扶仑平安,可是上等佳物”。莫暄翮再不理赵南烛,而是出乎意料地向青衣老叟一揖,“请恕我后辈三人冒昧,阁下刚才言素常所卖之酒来自漓江之水所酿,不知前辈何方高人?”
“漓江一尘水,只余梦浮生。何不得?何不知?”青衣老叟自顾自言道,似在答话,也似未答话。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前辈,看你来此卖酒的时日,莫不,你是别有用意?”扶仑道。
青衣老叟轻哼了一声,道:“本就有此用意,何来别有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