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隔一阵儿,便有人兴奋扬声, 方才某某家的公子又猎了多少猎物,何其英勇等等。
姜娆听着,没一阵儿,便昏昏欲睡。
“不喜欢看这些?”
似是感觉到了她的无聊,身旁的男人用手肘将她戳了戳。
她诚实地点点头:“不喜欢。”
“花园后有些贵夫人,她们还单独设了宴,你若是觉得无聊,便和她们去玩,”刈楚的声音不咸不淡,“这些都是你日后要接触的人,提早认识了,熟络了也为好。”
那语气,显然是把她当做东宜王府大夫人来看待。
姜娆愣了愣,偏过头望着少年的侧颜,久久为吱声。
片刻,又听见一声笑,他已缓缓道:“如若你觉得痛她们打交道有些困难,那陪着我这个瞎子坐在这儿也可以,只是要难为你干巴巴地坐在这儿了。”
少女瞧着他,还是不说话。
良久,刈楚终于抬起手来,一手抚上了她的发顶,动作轻柔:“去吧。不要怕她们,若是被人欺负了,就欺负回去,万事有我在你背后撑腰。”
若是被欺负了,就欺负回去。这样一句话,不仅在荷花殿受用,在任何地方都受用。
让她一下子想起了七日前,少年倚着床帐亲吻她的场景来了。
姜娆红了脸,半天才站起身,糯糯道:“公子,那我去了。”
“去吧。”他的声音仍是温柔。
侧了耳,听闻她的脚步声渐渐远了,刈楚这才捧起手边的酒杯,刚准备递到唇下,只觉手上突然多了一道力道,有人已轻轻将他的手腕握住。
“东宜王,宋睿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