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听开仲讲《大禹谟》,就想到一个问题,圣人的学问称之为儒,朕就思量,这儒字,又该如何解呢?圣人将他的学问定为儒学,想必也是有道理的,不知道在场的各位,谁能为朕解惑。”杨改革对于“讲学”这个东西,可真的不敢卖弄,更不好像其他穿越者,盗几首诗词来卖弄,因为这古代的学问,杨改革大多数都是不熟悉,或者不懂,如果要卖弄,在这些“专家”面前,很容易就露馅,更何况,自己是皇帝,也没有卖弄的必要了,既不要功名,又不要名声,就直接开始“联欢”座谈。
“回禀陛下,臣知道。”林钎作为国子监祭酒,当下就站出来回答道。
“哦,卿家说说,这儒字,该何解?”杨改革笑问道。
“回禀陛下,儒,乃是指读书人,孔圣人乃是万世师表,授业解惑,当以儒为字。”林钎说道。
“嗯。”杨改革点点头,倒是很平淡的回答。
“……在场的还有其他的理解么?”杨改革又问道。
“启禀陛下,臣有话说。”作为当世的大儒,“教育界”的二当家,刘宗周也出来说道。
“呵呵,卿家何解?”杨改革笑着问道,这家伙如今可是死心塌地的干“教育”了,算得上是铁杆的帝党,无他,也只有自己每年能给他那么多银子办教育,今年将盐商的宅院凭他们挑选,为他在士人之中赚到了无数的脸面,声望直涨。
“回陛下,儒,柔也,术士之称。从人,需声,故言儒……”刘宗周喜欢吊书袋的毛病犯了。
“嗯,有道理,不过,朕还想听听,还有其他不同的见解么?朕倒是想听一听有新意的。”杨改革又问道。
“启禀陛下……”彝伦堂的人,倒是都热烈的讨论起来,“联欢”也似乎是格外的融洽。
又问了几人,杨改革都只是笑而不语,从不肯定一个。
“敢问陛下高见,陛下认为这儒字该何解?”彝伦堂里,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学子忽然站起来,朗声问道,语气之中,带着一些咄咄逼人。
杨改革被这样猛然一问,倒是楞了一下,很久没有人像这样直接的跟自己说话了,杨改革皇帝当久了,倒是有些不习惯了,彝伦堂就这样忽然安静下来,气氛陡然紧张。
“……太冲,你快坐下……”刘宗周急得那是满头冒汗,连连轻喊,给这个年轻人招手,让他坐下,奈何这个年轻人当作没看到,一副斗志昂扬的模样。
“这位是?”杨改革好奇的问道,这个站起来的年轻人,倒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倒是有些冲劲,杨改革也来了兴趣了,能来这彝伦堂的,肯定都是有“关系”的,要不是成绩格外好,就是那个“领导”的亲戚和弟子,不然,这种和顶级领导见面的“座谈”能随便来那就真的有问题了,杨改革也没发火,这里的基本都是“帝党”,那么根据常理来判断,这个年轻人也该党是某个“帝党”的亲戚和子弟,把火烧在自己人头上,可不怎么明智,又见刘宗周在那里急得冒汗,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想,这种机会,当“领导”的,不可能白白丢掉,所以,也就盯着刘宗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