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个人的预感而言,一战过后不论我的国家获得了怎样的收获。恐怕政府及军界,必将产生出一批威望极高的方面之才来。届时一个强势的内阁是必然的,也许到时候会先过渡到二元制的君主制去,而后再经过二战的洗礼,最终达成我理想中地政体——君主立宪去。
当然,也有可能直接进入共和,皇权面临到一落千丈的结局。这种可能性并非不存在。不过即便如此,我也不愿意为了这个皇权地万世一系而作出什么违逆历史潮流的事情来。只要是和平过渡,只要国家与人民不遭受内战的煎熬,只要国家并非是推翻一个皇朝建立另外一个皇朝,那么我。我的子孙,当不当皇帝又有什么关系?
重要地是以最小的代价,实现国家的进步。这就是我一直在努力的方向。如今这一套抓军权的系列行动,便是这种愿望地最重要的保证,军队的稳定。是一切稳定的根源。
保定皇家陆军士官学校,是专为培养士官生而成立的,普通兵员的服役期目前暂定是四年,而士官生则不受这个年限的限定,可以放宽到一个宽裕的地步,各种专业技能的教授,少量指挥学的课程,当然还有超过一般士兵的训练要求,是这个学校的毕业士官素质的保证。保定府离北京不远,有起事来,这一批学生兵也是不可小觑的生力军。所以,我亲自到这里来,充分体现了皇家对士官阶层的重视。要知道,第一批帝国陆大的毕业典礼,我都是没有出席,当时是委派的载洸代为出席。
所以,学校方面及保定府的地方官员们,早早的就将关防治安等一切准备就绪,欢迎的气氛也极是热烈。身着短军服,一溜板寸头的战士们在沿途肃立,他们的身后则是一些地方官府的巡检,维持着老百姓欢迎人群的秩序。
我站在车上,张之洞稍稍侧在后方,向沿途的人民挥手致意。地方官早传下谕示,皇帝车驾抵临时,无需行跪拜礼。看得出,人民都是自发的来瞻仰圣容的。
大清帝国皇家陆军保定士官学校,我亲笔题写的金字招牌下,恭恭敬敬的两队列队的武装士官持枪站在道旁,映入眼帘的是一座中日甲午战争陆战的士兵群像雕塑,这座花大价钱雇请洋人制作的雕塑,这几年里,激励着这座学校的每一名学生。
典礼上,一千七百七十一名毕业士官中的一百名优秀代表,从羡慕的眼光里起身,登上阅兵台,从我手中接过盖有皇家玺印,军部印鉴及学校印鉴的毕业证书与我亲自授予的绣着两柄步枪交叉下的长城图案的肩章,激动地别在肩上,端正的行完军礼,再到我的右侧去接受大清帝国内阁总理大臣张之洞的祝贺与勉励,毕业典礼的简便仪式便举行完毕。
看着这一个个年轻而热血的脸孔和健硕的身材,我知道,这些人在未来的某一天,就会活跃在帝国之外的某个战场上,指挥炮火射击,驾驭飞艇运输物资,率领侦察分队深入敌后……他们,与那些在国外留洋的军官,在国外整训的步兵师,在南方从事秘密活动的战士,以及这片国土上一百多万普普通通的战士一样,都将是帝国未来钢铁的长城。
以这个想法为基本内容的演讲,是我在此地倒数第二项行程安排,在张之洞感谢军队为国内建设做出的重大贡献,及寄望继续做出更大贡献之后,我的压轴演讲便正式展开。
略带煽动性的语调和令人激昂奋进的内容,让每一个即将奔赴全国各地的士官们,热血沸腾。在讲话的末尾,我特别给了他们另一项恩典,军中每一个士官,都有权向我寄送密折,军部后勤部的骖传上若有延搁,依堵塞言路罪论处。
这便是我除开军官体系,教化体系及情报系统三条掌握军队动向的措施之外的第四条措施,每个士官和军官,都有权直接向我陈送秘密报告,军中任何危险的动向,我都可以在北京及时知晓,从而做出正确的应对。
在思想体系进程还没有完全建立之前,这种秘密监督的方式,配合上新的征兵体系即将在全国铺开,杜绝了过去那种自行募兵的体系。这才方面面配合起来,军阀割据一方的局面,起码在我可以预见的将来里,将完全不可能出现。
至于军中的鹰派随着战争的节节胜利而获得更大的权力,进而能够操纵国家向着其他的方向前进,这的确是有些危险,不过随着将来制度与法律的完善。配合上皇帝仍有的威严和绝对权力,战争与发展的交替和冲突,也未必就那么难应付。
与张之洞分别,从保定启程返回北京,便把全部的心思都投入到了载滢的德国之行和他所要面对的情势去了。
德皇的访华行程应该很快了,他已经在巴格达签署了到巴格达地铁路段的修建合同。整个世界都知道,德国人将在中东这片地方挑战大英帝国的威权。
英国人够焦头烂额的了。他们不傻,德皇的舰队不奈无端端地从好望角绕行一大圈,布尔人很显然得到了德皇的某种许诺,在战争准备方面,布尔人走到了英国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