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酌刚一转身,她不安分地两个小手就动了,努力地缠着闻酌的脖子,但他太高了。
“你低点。”
“啧,”在街头突然这么亲近,闻酌很不适应,“你干吗?”
但这人就一假正经,还是顺从她的力量弯了弯腰,顾明月认真回想记忆里的画面,搂着闻酌的脖子。两人四目相对,闻酌的眼珠黑的深邃,向来桀骜的眼里还带着两分单纯的无措。
顾明月稀罕坏了,用额头碰了碰他额头,眉眼里缀着星星般笑意。
“贴贴。”
“贴、贴什么贴,”闻酌磕巴了下,越发觉得顾明月黏人,压下不听话上扬的眉毛,努力拉回正题,一脸严肃,“记着没?以后有什么事先跟我说。”
他一严肃,眼睛就没有刚刚那么有光了,顾明月达成了之前没做过的成就,心满意足地松了他的脖子。
认真回味刚刚感受,说话也变得随意起来。
“跟你说不说,其实意义不大。好不容易活一次,总得做些能束缚住自己事。”
一个人孤身在外,又处在常年的高压工作中、随处可见的竞争机会、鱼龙混杂的人际圈,想要往上爬并不算容易,但想要变坏太简单了。
所以,她时时刻刻给自己划着一道线,一条绝不能逾越的底线。
是警告,更是拯救。
她知道像她,一旦开始堕落、下滑,是不会有人拉她一把。
拉不起来,也没人会拉。
因为没人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