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伟狠了劲地搓搓脸,现在回想起来,还会笑:“那一条路上,谁都知道闻哥店里规矩多。经常还会有其他家的伙计笑我们,说我们干的憋屈,动不动就得记过挨骂。”
闻酌从不扣他们钱,也不会折腾人。
向来是记过累积到一定程度,直接给踢了。
顾明月初听时觉得诧异,过后,又会觉得理应如此。
闻酌从不屑于花言巧语,做的永远比说的多。
“现在还觉得你闻哥规矩多吗?”
阿伟确实成长了,肩膀上都有了重量。
“多啊,”他笑的很开心,露出里面的小虎牙,“但规矩越多,越想跟着闻哥干一辈子。”
这辈子都跟定闻哥了。
“一辈子啊,那好长。”顾明月浅笑,却又微微摇头。
他们正年轻,所以能把地老天荒说的轻如云烟。
可做到却太难了。
她刚工作的时候,也想着要跟着自己那位女上司打一辈子的工。
可都没过两年,女上司跳槽她转行。
时间善讥讽,嘲看着诺言。
“嫂子,您别不信啊,我说真的。”阿伟不服气了,要跟顾明月认真掰扯,“以后就是闻哥生意干不好了,手底没人了,要自己上工地搬砖了。那我肯定没二话,跟着就去给他抬推车。”
“那你闻哥这几年算是白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