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里,顿了顿,拱手施礼道:“当时有许多街坊邻居都看见得清楚,此事并不是由我们挑起,曾元化也不是因我们而死的,望大人明鉴。”
知府唔了一声,没什么表情,又转向曾子明一行人道:“你们可有话说?”
曾子明正欲开口回话,却又不知道为什么,硬生生忍住了,闭口不言,那位清瘦的中年人朝钱要命示意一眼,钱要命便笑嘻嘻地上前一步道:“大人,草民有异议。”
知府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你说。”
钱要命奸猾一笑,向江宁问道:“当时天色如何?”
江宁微微抿唇:“时值傍晚。”
钱要命挑了挑眉:“既然是傍晚,天色必然昏暗,那些街坊邻居与你们相距多远?”
江宁还未回答,赵讼师却开口道:“钱讼师,如今已是夏季了,当天傍晚并没有下雨,天边还有余霞,不知钱讼师可还记得?”
闻言,钱要命笑了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那你们可有证据,证明匕首是曾元化带来的,事情是曾子明挑起的呢?仅凭你的一面之词?”
这分明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江宁明明已经说得十分清楚了,当时是有许多街坊邻居看见的,赵讼师冷哼一声,取出证词来,道:“我这里有两份证词,皆是当时目击了现场的布行掌柜,与杂货行掌柜亲笔所写,签了字的,清清楚楚,钱讼师可要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