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余回道:“酒楼这几日来了一位奇怪的客人,章安正与我说呢。”

江宁看了看章安,道:“怎么个奇怪法?”

章安望了楼上一眼,答道:“就是上一回点西市腔的那位客人,这几日天天都来酒楼,每次不点菜,光喝酒,每次点酒一点就是七八样,摆了整一桌子。”

江宁奇道:“除了这个,还有哪里奇怪的?”

丁余耷拉着一张脸,向江宁诉苦道:“他喝过就算了,走的时候还要评价一番,每种酒都被挑了一遍刺,这几日买酒的客人都少了许多,昨天只卖出去五斗酒,今日他若是再来,只怕是一斗酒都卖不出去了。”

这人是有点意思,不像是来喝酒,倒像是来踢馆子的,江宁想了想,吩咐道:“今日他若是再来,你们便告知我一声。”

两人皆是应下了。

等到了下午,章安果然来找江宁,说那位客人又来了,就在楼上。

江宁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先去忙。”

章安应声去了,江宁便上了二楼,环顾了一周之后,在靠窗的位置看到了章安口中的客人,他走过去施了一礼,唤道:“这位客官,打搅了。”

那男子应声转过头来,出乎意料的年轻,容貌英俊,眉目疏朗,见了江宁,先是回了礼,尔后诧异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