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我忽然有些好奇自己具体可以做到何种地步了。
而祝拾则毛骨悚然地说:“庄师兄……你是不是举了一些非常离谱的例子?”
“麻烦你千万不要尝试!”祝老先生连忙说。
“我只是举例子而已,不是真的要试试。”我说。
祝拾怀疑地说:“但是我总感觉你刚才的表情不是那么说的……”
“总之……这个能力看上去什么都可以做到,其实什么都做得不是很深入。”我给出了自己的评价,“无法像是银月一样让幻想成为现实,也无法回溯重置时间,无法召唤出不同可能性的自己……
“只是可以让自然界为自己在很多地方大开方便之门而已,相当于成为自然世界的超级特权人士,甚至可以破例授予死者在阳间行走的权力——前提是死后世界还没有封闭。虽然听说很久以前大无常可以复活死者,但是现在也做不到了。
“仔细想想,这个能力好像有些派不上用场……”
评价到后面,我开始思考自己在什么情况下才会必须用到这个能力。至少在战斗方面好像是用不上,我以后要面对的敌人都不是靠着这种能力就可以占据优势的;而在战斗之外的支援方面,好像手边也大多都有着现成的方案。
而祝拾则吐槽:“不不不,是你的要求太高了啦,庄师兄。你是不是太习惯接触那些离谱异能了,你这个能力已经非常厉害了啊!”
我就先不再继续琢磨了,或许以后会碰到必须要用这个能力才可以克服的场景吧。
比如说过去的我之所以能够靠着一句话,就让相当于死亡的冬车在银月法天象地以外的地方活动,也是因为无意识地发挥出了这种“自然特权”。
卦天师用一句话复活冬车,用的也是这个能力。当时的冬车仅仅是“相当于死亡”而已,属于他的死期还没有真正降临,因此大无常要将其免去也是不费吹灰之力。
“事情就是这样,这个‘自然特权’还可以拿来干预动物的意识,毕竟动物也是自然生态圈的一部分。所以也可以拿来干预人类的意识。只不过这种干预,更多的是针对‘本能’的部分,非常的粗糙和单调,无法拿来解决长安的意识问题。”我说。
“说到底,长安和银月其实就是同一个意识,而要将其分割看待,视为两个不同的意识,再拯救其中之一……这才是最大的困难吧。两者之间说不定根本就不存在明确的分界线。”祝老先生指出问题所在。
祝拾突然斩钉截铁地说:“不……两者之间的分界线,必定是存在的。”
“为什么这么确定?”我集中注意力。
“我先前在听完庄成的话之后就很疑惑,既然哥哥本来就是银月,为什么我爸……应凌云在把哥哥作为复活真正银月的活祭品之前,要先将其魔物血脉的封印解除呢?”祝拾问,“多出来的这个环节,不是反而会增加哥哥逃跑的风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