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庆?"
豆子小声重复着,舌尖抵着上颚品味这个陌生的名字。
"哥,这是啥讲究?"
"喜庆喜庆啊!"
杨怀喜的声音突然拔高,震得房梁上的干辣椒串哗哗作响。
"怀是怀念的怀,喜和庆都是好日子的意思。"
他指向窗外漆黑的夜,仿佛能穿透风雪望见北大荒的日出。
"往后咱们在这建业村扎根,就盼着日子能像这名字一样,喜事一个接一个,顺顺当当过一辈子!"
灶膛里的木柴爆出一簇火星,像撒落的碎金般跌在杨怀庆(豆子)的手背上。
他却浑然未觉,只顾着抓住杨怀喜的胳膊使劲摇晃,破棉袄袖口磨得发亮的补丁扫过灶台,震得悬在梁上的草药串哗啦作响。
"杨怀庆!"
少年的声音里透着雀跃,尾音在堂屋里打着旋儿。
"这名字就像刚从地里刨出来的花生,听着就实在!哥,我就要这个名儿!"
杨怀喜被他晃得忍不住笑,伸手揉了揉他乱蓬蓬的头发,指腹触到少年耳后那道浅疤。
那是早年在黑市被混混推倒时磕的,如今成了岁月烙下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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