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训听着三人的调笑,囫囵的将嘴里的窝头咽了下去,抹了抹嘴道:“我连着三顿没吃了,再嫌弃这个嫌弃那个怕是真要饿死了。”
刘无忌闻言不由皱眉道:“昨天你交完稿子没有去睡觉吗?”
昨天学校一部分师生成立《北关抗日通讯》的事情他也知道,但外国文学系加上张训总共就只有四名教授一名常驻讲师,另外再有一两名暂时任教的外籍讲师,专门教学生法语和德语的,不过现在张训在这,那名教法语的讲师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要停止聘请了。
何永才就不用说了,他是专门带着学生翻译外国着作的,写文章的本事实在平平,至于教授英语口语写作的外籍教授司徒月和另外两名教外语的讲师,难道你要让这些外国人写华国文章吗?
而刘无忌和张鹤年就是纯粹的学术型人才,因此两人都没去凑热闹,只是捐了一点钱当做心意罢了。
原本几人早上见到《北关抗日通讯》上出现张训的文章还十分高兴,他们虽然不会写这类型的文章,但鉴赏水平也是有的。
文章写的是针针见血字字如刀,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佳作。但要是这样的作品是用张训的健康换来的,那是绝对不行的。
长此以往,还怎么让他多担任一些教学任务?
刘无忌不由念叨道:“训之,不是我说教,身体才是最重要的,能不熬夜还是不要熬夜的好,你要是病了,那些学生怎么办?还有马上就要到下周了,你的教材编好没有?我知道你关心局势,可北关大学一直以来的主张都是教育兴国,咱们只是一介文人,左右不了国内局势,但咱们可以培养人才啊......”
张训拿着窝头,眼神有一瞬的恍惚,他虽与刘无忌来往没有太多,但在他印象中,这位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十分亲切威严的长者形象,毕竟两人之间足足差着一轮多的年纪,张训就算是喊一声叔伯都不为过。
原来他是这么能说的吗?
与张训的迷茫不同,张鹤年与何永才则是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甚至还有心情招呼张训赶紧吃,别一会儿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