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哟…痛死了”随着一声惨叫,邹建民还是被打中了。
邹水金的棍子不偏不倚,正砸在了老建古的脚后腕处。
只听见一声沉闷的声响,老建古如同一只饿狼般向前扑倒,脸朝下重重摔在地上。
紧接着,他发出一声惨叫,然后便不再动弹,仿佛昏死过去一般。
“伯,你怎么可以这样做?”邹风英目睹此景,吓得面色苍白,急忙尖叫着冲上前去。
此时,邹森田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从屋内快步走出。当他看到眼前的情景时,脸上满是惊愕和疑惑。
付晒花早已哭成泪人,她心痛不已,立刻将儿子紧紧地抱在怀中。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眼眶,不断滑落。
“啊哟……啊哟……好痛……好痛!”过了一会儿,老建古终于缓缓醒来,但依然不停地痛苦呻吟。
付晒花心急如焚,只想赶紧将儿子带回家好好照顾。然而,就在这时,邹水金突然大喊道:“今天谁敢把他带回家,就试试看!我连你们一起揍!”
此时的邹建民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双腿软得像面条一样,完全无法支撑起身体。他痛苦地呻吟着,希望能得到母亲的帮助,但父亲却无情地阻止了。
无奈之下,付晒花和邹风英只好含着泪默默地看着邹建民独自承受着痛苦。
就在这时,邹森田走过来,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孙子的脚,关切地说道:“谢天谢地!幸好没有伤到骨头,只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就能恢复如初。谁让你不听爷爷的话呢?这下吃到苦头了吧……”
“呜呜……呜呜……”邹建民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恨意,对那个可恶的木匠深恶痛绝。
他咬紧牙关,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由于伤势严重,他只能用手撑着地面,一步步吃力地向家中爬去。每一次移动都会带来刺骨的剧痛,但他仍然顽强地向前爬行,终于回到了家里。
回到房间后,邹建民迫不及待地爬上床,将被子紧紧裹住全身,放声痛哭。他的哭声中夹杂着无尽的委屈与愤怒,仿佛要把所有的痛苦都发泄出来。与此同时,他的脚伤也让他备受煎熬,那种钻心的疼痛让他难以忍受。
过了一会儿,付金香拿着一瓶菜油来到楼上,轻轻推开房门,看到孙子正在伤心哭泣,她心疼不已。她赶紧走到床边坐下,温柔地抚摸着孙子的头发,轻声问道:“怎么哭成这样啊?是不是很痛呀?”
邹建民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哽咽着说:“嗯,好痛……”
付金香连忙打开瓶盖,倒出一些菜油,轻轻地涂抹在孙子受伤的脚腕处,并轻柔地按摩着。同时,她还不停地安慰着他,告诉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在奶奶的细心照料下,邹建民渐渐安静下来,眼皮开始变得沉重。他慢慢闭上双眼,进入梦乡。看着孙子安然入睡,付金香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邹建民一觉醒来发现天色已晚,已经到了晚上。由于脚部受伤无法行动,他没有下楼去吃晚餐。
然而,邹风英知道弟弟的情况后,便主动上楼将饭菜送到了弟弟面前。
吃完饭后,邹建民又爬上床休息,但此时他的脚已经肿胀起来,皮肤呈现出紫色。
晚上原本计划由木匠与邹建民一同睡觉,但邹建民无论如何都不肯让木匠和他睡一张床。
最后,邹水金安排木匠在二楼楼梯边铺上稻草和草席,住下。
第二天清晨,邹建民醒来时发现自己的脚腕比昨天更加肿胀和乌黑,甚至无法起床。无奈之下,他只能依靠姐姐每天送饭上楼来吃。
木匠的两个徒弟也来到了家中。其中,小徒弟名叫顺革,大徒弟则称为水友。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又到了吃晚饭时候。
忽然听到楼下传来阵阵划拳声:"六啊六!""嗷魁手!"......原来是木匠和大徒弟水友在庆祝并划拳,声音响亮而嘈杂。
本来又安排小徒弟顺革和邹建民,邹水金看见儿子脚肿得很厉害。他想了想:还是让他们三个木工睡楼上地板通铺。
就这样,邹建民在楼上休养了整整一个礼拜。他没有去上学,每天都待在家里休息。而奶奶付金香则非常关心孙子的伤势,她会亲自上楼去照顾他,并给他涂上菜籽油。
没想到,这个简单的举动却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效果。经过一周的精心照料,邹建民的脚竟然完全康复了!他感到无比惊喜,也对奶奶充满了感激之情。
终于,礼拜一到来,邹建民又可以像往常一样早上去上学了。晚上回家后,他还会帮着家里干点活儿,虽然他年纪尚小,但已经懂得分担家务了。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新房的泥土墙越来越高。当它快要接近楼板时,土墙施工暂时停了下来。接下来,就是等待木工完成工作,然后举行上梁摆酒席的仪式。
这段时间里,家里变得异常热闹。人们来来往往,络绎不绝。有的客人送来新鲜的蔬菜,有的客人送来美味的面条,还有的客人送来香醇的美酒。大家纷纷表达对邹水金一家的祝福和关爱。
由于邹水金家经济条件有限,这些亲戚朋友们不仅前来帮忙干活,还带着各种礼物。这种浓浓的亲情让人感动不已。
家里请来了木匠,伙食方面自然不会差,家里最好的东西都被拿出来招待客人和木匠师傅。
随着时间推移,木匠的小徒弟与老建古之间逐渐熟悉起来,也有了更多的话题可聊。
尽管邹建民内心十分痛恨木匠,但他也不敢轻易得罪对方,以免再次遭受毒打。
客家人有一种不成文的规矩:必须尊重建房的木匠和泥瓦匠,因为他们掌握着房屋建设的关键技术,如果得罪了他们,可能会给自己带来很多麻烦。所以邹建民只能忍气吞声,不敢对木匠表示出任何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