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德公猛的愣了一下,猜测道:“先行江陵的马家可是暗间,他们祖上是马援,更有大儒马融授学天下,连卢子干,郑康成都是其门生。”
“不是。”
黄承彦抽回空无一物的鱼钩,说道:“这些年,黄家将佃农化为渔民,此次运输辎重多有我黄家之人,而且江陵辎重营还有不少监州尉,所以我们必要之时,须抢夺渡口,将舰船横于江中化为舰桥,令大汉王师登陆江陵!”
“那,马伯常?”
庞德公心中狠狠一颤。
没想到,此行他们竟然还要行内应之事。
“杀。”
“一个不留。”
黄承彦捏碎手中青竹鱼竿,沉声道:“黄家人,你庞家人,还有监州尉,合计江陵有六千九百人,江陵大江最窄之处仅三百八十步,某早有筹备桥船,木板,铁索,仅半个时辰,便可连成一座浮桥,此事交给你,某则领着监州尉阻击江陵最后的守军。”
庞德公沉声道:“江陵令桓阶?”
“不错。”
“孙文台为长沙令之时,此人便与其交好。”
黄承彦点了点头,又说道:“陛下登基称帝,荆州士众共举刘景升,唯他举孙文台,若非此人资助其用兵,早年孙文台便被荆州打垮了!”
“某记得。”
“魏文长,也留下了!”
庞德公捏着胡须,担忧道:“我等可胜吗?”
“可胜。”
“来日,你便清楚了。”
黄承彦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如今的江陵,是一座雄关,更是辎重运转之地。
桓阶,魏延,马伯常,更是他们在江陵的首敌,但总归敌不过监州尉的骁勇。
“承彦兄。”
“那临沅之事?”
庞德公眼中满是忧虑。
他们为江陵运输辎重,但亲眷可还在临沅。
一旦接应大汉王师之事暴露,临沅的亲眷必定会被蒯良所杀。
“安心吧!”
“某行事你还不放心?”
黄承彦感慨这位挚友性子太弱,怪不得庞季不与其言秘事,故而安抚道:“临沅城内,某可是留了强军,不说攻占城池,带我们家眷杀出来还是没什么问题!”
“那便好。”
庞德公彻底放下忐忑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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