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馨手足无措,不知如何解释。
好在范紫芙注意力都在司马玲身上,亦没关注太多,以为吕馨想通过她,让宋易安劝劝。
遂,笑答:“这亲事旁人插不得手,不过,我与易安说说,让他劝劝吕大人。”
“这司马家亦算不得什么好亲家。”
范紫芙自然知道,司马家会在宋易安拜相后牵扯入新政,惹恼顺神帝,决心除了家。
至于过程如何,她便不得而知了。
吕馨松了口气,只得答:“谢谢芙姐姐。”
又补充:“后日是元宵节,宫里设宴,若……芙姐姐碰上兄长,还望芙姐姐亦能劝劝兄长。”
范紫芙挑眉,只觉今日这位平日寡言的小姑娘怎地这般奇怪?
她与吕俭一年到头碰不上几面,说不上两句,她如何指手画脚?
可见小姑娘目光灼灼,十分信任她的模样,便好声好气哄:“好好好,馨妹妹放心。”
总归,她亦不希望吕家与司马家牵扯过深。
总算哄走了吕馨,范紫芙进屋坐下歇歇。
“大娘子,倒是对馨姑娘耐心。”石竹为她添茶。
“她没有多少心眼子,被吕家保护的挺好,与这般人在一起,我都觉得自己亦是个好姑娘。”范紫芙饮口茶道。
且,在吕馨眼里,她看到的是崇拜、信任,让她不由自主生了维护之意。
“大娘子本就是极好的。”石竹反驳:“外方流言当不得真。”
石竹以为她家主子被近日汴京城流言所扰。
范紫芙却并不在乎,笑道:“你呀,我就是杀人放火,你都觉得对。”
话音刚落,屋外传来宋易安的声音:“若芙儿真这般,那人定是做了十恶不赦之事。”
范紫芙抬眼,见宋易安带着莫辞走进来,身后还跟着阿夏。
莫辞手里抱着个大木箱,阿夏手里捧着个玉雕。
走近了,她才看清,是个玉佛,身着袈裟,左手持药钵,右手结施印。
“易安,这是什么?”范紫芙见这玉雕实在精美,忍不住接过仔细端详。
“是南无药师琉璃光如来佛,座下有药师佛的经文,是释安禅师亲手雕刻,供奉家中,能祈求庇佑,以获健康长寿。”宋易安答,又转身接过木箱,放在桌上。
范紫芙眼一亮,她原不信鬼神,却在死后能得此机缘,她又不得不信。
“这般好东西,若是放在清泉堂,定能护佑阿翁。”她情不自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