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她……不会以宋家主母为职吧?

弊于,过于重视。

芙儿提醒及时,他亦在推新政时,结合梦境,思考如何减少甚至避开弊端。

以抚州为突破口,他亦上书官家,于各州设巡检,督监新法。

“李知州乃司马相公门生,如今司马相公不理政事,隐居撰书。”宋易安说:“如今司马府主事者乃司马相公长子司马珣,此子雷厉风行,甚为古板。”

“新法之事,较之其父,更是抵触。李知州此番定是有人指使。”

不然,以李知州那胆量,背后无人,怎敢游说通判同流合污。

“眼下,这两人不过是被责罚,却未动其根本,今后王进士行事亦将艰难。”宋易安说。

王固行礼,坚定道:“此路漫漫,但于公有益社稷,于私亦关乎草民仕途,即便再过艰难,草民定当按照相爷所定推行!”

宋易安方才放心点头,转身从案桌上拿出顺神帝口谕,递给他:“王固,若你是胆怯之人,我便不会为难你。”

“我向来欣赏果敢坚定之人,官家口谕,若有人阻扰青黄新法,革职查办!”

王固一惊,竟没想到宋相与官家这般决心,赶紧跪地接旨。

宋易安看向院外,墨色黑夜,即便明月光弱,但终归有几粒星。

一颗,两颗,三颗……

即便星光微弱,但待满天繁星时,自当让黑夜亦明亮几分。

待王固离开,宋易安拿出家书。

那狠心小娘子的书信如奏折般,有事说事,条理清晰,却冷冰冰。

如他处理政务那般理智。

宋易安心内有个念头油然而生。

她……不会以宋家主母为职吧?

这个念头产生后,他越发觉得范紫芙便是如此!

宋易安看着宋晏川所说之事,心内五味杂陈,他当年少小离家,哪知这其中之事。

祖父待他甚严,难过时,他亦不过是跑去城外,望着抚州方向,思念许久未见的母亲。

若他在她身旁,亦应当是备受宠爱。

后来,回了家,他才知晓,即便待在她身边,亦得不到半分宠爱。

只有自己金榜题名,官职越做越大,她方才待他越发和煦。

却不似待二弟那般亲热。

宋易安深叹口气,自语:“母亲,你错得太多了。”

“大爷,老夫人如今身子十分不好,张郎中说,估摸要准备后事了。”莫辞见他说话,方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