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谷别墅也不多承让。
到处都是荒废的东西,落叶都铺了满地,顾星阑踩在地上,还发现脚底下藏着几个工作牌。
这些牌子都是别墅管家佣人才戴的东西,现在只有牌,人却不见了。
大厅。
黎盛瓦坐得端正,双手捧着茶杯,眼睛时不时看向对面坐着的人。
对面的男人有些颓废,下巴处还有青茬冒出来,是黎泰贺,一下子苍老了很多。
“黎泰贺。”
顾星阑唤了一声。
深陷在沙发里的人发着呆,手里拿着照片,似乎要把照片看出洞来。
看了许久,黎泰贺才抬头道:“盛瓦,你不是想去其他地方逛逛吗,过去吧。 ”
大厅只有他们两个人。
茶杯里的水冰冰凉凉,顾星阑煮热水重新泡茶,要倒茶叶时,茶盒里面的东西全部发霉,哪还能泡茶。
“你多久没回来?怎么别墅乱成这样子。”顾星阑皱着眉,连续打开的好几个茶盒都是这样子。
不是发霉就是有虫子跑进去。
“这个别墅要卖掉了。”
黎泰贺用手臂点了点桌子,让顾星阑不用再泡茶。
明明黎家集团还蒸蒸日上,股价一直在稳步上升,可黎泰贺却这副颓废的模样,不仅头发凌乱,连身上的衬衫也皱巴巴。
顾星阑倒很想问黎泰贺,问他为什么要把那些大老板全部拉下马,问他做这些事反而让自己变得不人不鬼,意义呢?
做生意,总会有合作,既然有合作,一家公司受损,其他公司也会受损,不可能置身事外地当旁观者。
他打量了一眼黎泰贺,主动提起日常话题。
黎泰贺似乎很挂念江桐的黎家。
在他说到黎坚白教黎和泰枪时。
对面的男人笑出声,“差点忘了,那把枪还在我这里。”
茶几桌上放着那把磨砂金色枪身。
顾星阑久久没有回过神。
枪管极短,银色的枪身上刻着细腻蛇纹,原本挂着的白金色卡片消失不见。
“这个给你,你藏好,要是被发现,事情可就大了。”
他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拿过来,“黎泰贺,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应该说,是终于完成了一些事。”黎泰贺扬着眉笑道。
从昌谷离开。
顾星阑和黎盛瓦回到江桐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