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沈昭慧厉声喝问:“何故害人!还不从实招来!”
马夫跪在堂下,一个劲的喊冤。
“大人明鉴,小人真的不知道为何那马会发狂!”
京墨在门前稍等了一会,待到通报的衙役告诉她可以进去了,这才进去。
“大人,原告带到。”
沈昭慧惊堂木一拍,问:“堂下之人,姓甚名谁,何状要告?”
京墨恍惚一刹那,感觉自己回到了刚到大靖那天。
好嘛,旧景重现。
从云县的县衙换到了大理寺,还是同一个问题。
“小女子名京墨,云县人,来京城做些小本买卖。”
“今日刚从牙行出来,我本欲回家,谁知才出去不久就遇到了这车夫闹市纵马。”
“原本想着躲上一躲,莫要被误伤了,谁知这车夫见到我后,竟然拽着那马往我身上踩!”
“小女子也不知是何故,我与他素不相识,他竟然这样害我!”
沈昭慧问车夫:“王大圣,你可有话讲!”
车夫浑身抖若筛糠:“大人明鉴,肖恩真的没有呀!”
“就像这位姑娘说的,我们完全不认识,我连见都没见过她,为何要纵马杀她呀?”
小豆子沉不住气,听见这话,气的跳出来骂他。
“你知道不认识,你知道见都没见过!那你怎么好意思冲着人家就踩呀!那么大个马蹄,那么那么大个马蹄!那踩上去谁受得了!你就是想把人踩死!”
说还不过瘾,小豆子冲过去想要踢他两脚,被春红拽住了。
沈昭慧冷声警告:“公堂之上撒泼,笞十。”
春红忙代小豆子道歉:“我们知错,我们知错,接下来我一定看好他。”
小豆子虽然不服气,但到底没再说什么。
沈昭慧问京墨:“可有其他人证物证?”
这哪里有什么人证物证?
刚刚出了牙行,转眼这人就冲出来了。
他们刚刚到上京,连自家的左右邻居都不认识,也无从与人结怨呀……
跟这个车夫既无矛盾也无仇怨,能有什么佐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