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刚刚街上的百姓都可为我作证!”
京墨想了想,还是不想放弃。
这车夫目标明确的就冲她来,肯定是受人指使。
若是能从这车夫口中问点什么出来,他们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被动。
“若一人的看法不足以证明的话,那周围百姓看到的场景总可以佐证吧?”
京墨据理力争:“若是大家都觉得他是冲我来的,那不正可以说明,这个马夫在纵马之时,确实有引导马匹往我身上踩的倾向!”
沈昭慧颔首:“所言有理,来人!”
“去刚刚闹事之所探访,询问街坊邻居看到的场景,不可有任何偏向。”
衙役领命离开,沈昭慧宣布暂停休息。
月末一个时辰之后,出去探访的衙役回来了,沈昭慧宣布重新开始审理。
车夫手都搓红了,眼珠子不住的乱瞟,心虚之象明显。
“如何?”
衙役上前两步答话:“大部分百姓说,只马匹失控后往牙行所在的方向跑,人太多挤不到前面,看不到里面是个什么场景。”
“还有一部分百姓描述,有一个小姑娘被马逼到绝境,差点儿被马踏死。”
“看到这有小姑娘差点被踩死的百姓都说那马像是认得人一样,就盯着那姑娘踩。”
衙役还挑了一部分百姓说的话,当堂复述下来。
百姓的证词佐证了京墨说的话,那车夫急了。
“大人,我想要把疯马拉住,这仓皇忙乱之间,哪里还能认出来我前边儿到底是谁呀!”
“这姑娘……这姑娘每次跑都跑到马蹄下边儿,那我也没办法呀。”
除了沈昭慧,堂上所有人都被车夫的话无耻到了。
听听这都是什么话呀,谁家好人家能自己跑到马蹄下边儿?活腻了也不是这么个找死法呀。
沈昭慧不动如山:“你们二人各执一词,且都无物证,故,依据现有人证证词情况判断。”
“大靖律例有言‘三人以上,明证其事,始合定罪’,若‘三人证实,三人证虚’则不定罪。”
“故,车夫纵马伤人,笞五十,故意伤人未遂,杖八十!”
“双方可有异议?”
杖八十加上笞五十,车夫能不能走出这公堂都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