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造了座池塘,池塘中立有假山,还养着几棵谢清啼没见过的树在室内造假山池塘,这种风格倒是不多见,但谢清啼感受到房中烧了地龙一般的温度,知道这房中太干燥了,若不造这座注满水的池塘,这房间里恐怕能干燥的人流鼻血。
殿中放着一架似是根雕做的椅子,铺了七彩皮毛的座椅上,一个长须散发的中年男子。
那人随意的靠坐在椅子中,一双看着谢清啼的眼睛,如鹰眼般凌厉有神。
谢清啼施礼道:“谢清啼见过族长。”
“生的确实不错。”
他的椅子旁边铺着一张巨大的皮毛毯子,方才那个叫莎蔓的小姑娘,此时就坐上那里,听他这样说,莎蔓嘟嘴道:“爹爹方才还笑话我,现在知道我说的不错了吧。你看他生的多好看,他生的好看,名字也好听极了。”
“我乖女说的不错,爹爹不笑你了。”
族长哈哈大笑,再看向谢清啼时,眼中已没有了方才的探究意味,他让青离坐下,然后才示意谢清啼坐下:“来找我的,大都是求药求蛊的,你是来求什么的?”
“求药。”谢清啼说:“家中姐姐中了奇毒,找了许多大夫都束手无策。请来医圣看过,医圣说那毒无解,可能只有苗族长这里,才能求一份生机。”
“姐姐?”族长笑了笑,然后收了笑意对青离说:“送客。”
他变脸这样快,谢清啼有些猝不及防:“族长,是我哪句话冒犯到你了?”
族长身体微微前倾,从高处的座位上往下看他:“你来求我赐药,又毫无诚意的说谎,我与你解释这么多,已经是看你在外边守了一个月,莎蔓又看你顺眼的份上了。你走吧。”
谢清啼心中一紧,起身施礼道:“族长,我带着诚意来求药,不敢诓瞒。”
“你以为我苗家在此处隐居避世,对外边的事情就一无所知了吗?”族长的声音已带上了明显的不快,手指搭上了座椅把手上的一颗鸽子蛋大小的孔雀石。
莎蔓拉了拉他从宝座上垂下的长长衣袖:“爹爹,你生气归生气,可不能伤了他,像他这么好看的人,女儿还是第一次见呢。”
族长的手从座椅把手上的一颗孔雀石装饰上挪开了:“不会杀了他。”
见他这不经意的动作,谢清啼这才知道,族长方才竟是动了杀心了。
自己毕竟是大靖的将军,此人敢因言语不和而生出杀意,这避世隐居的苗氏一族,果真是不好招惹且无所畏惧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