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目光深邃,缓缓道:
“朝中位高权重者,不可胜数。董公若贸然行事,只怕……”
董卓冷笑一声,蔑视群雄道:
“我不管他什么身份,敢反对者,唯有一死!”
吕布心中了然,毅然道:
“董公若决意废立,布愿提领刀斧手埋伏于殿外,以震宵小。”
董卓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大笑道:
“好!有奉先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珍馐美馔摆满食案,美酒潋滟生光。
吕布仰头又灌下一大盏,尽显英雄本色。
董卓满面红光,言语愈发豪放:
“奉先呐,今日这酒,你我定要喝个痛快!”
吕布面上不露声色,举起酒盏,做出几分沉醉之态:
“董公海量,奉先自当奉陪。”
董卓哈哈大笑:“奉先,你今日既投我门下,往后荣华富贵,自是享之不尽。”
言罢,他大手一挥,对侍从吩咐道:
“去,将我库中蜀锦金玉,挑最好的装上几车,送往奉先府中。”
侍从领命,匆匆而去。
吕布佯装惊喜,起身拜谢:“董公厚爱,末将何德何能。”
酒过三巡,吕布眼见时机已到,便捂着额头,身子晃得愈发厉害:
“董公,布实在不胜酒力,怕是要先行告退,改日再陪董公痛饮。”
董卓虽有些意犹未尽,却也未加阻拦,笑道:
“去吧去吧,回去好好歇息。”
吕布告辞而出,脚步踉跄,出了府邸,才长舒一口气,快步走向马车。
李儒从府中走出,手中提着一盏灯笼,灯光映照着他那阴鸷的面庞:
“董公今日,相当开心。”
吕布整了整衣衫,拱手道:
“在下能有今日,全托董公的福啊。
我出身边境,本不过是一介武夫,能发奋为校尉,已是苍天有眼。”
“今官居车骑将军,人臣之所极,皆因董公赏识。”
李儒微微点头,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吕布:
“废立天子一事,干系重大,将军务必守口如瓶。”
吕布神色一凛,抱拳郑重道:
“天下大事,皆在董公掌控之中,何人敢妄议?
“布定当守口如瓶,绝不敢有半句泄露。”
李儒脸上露出一丝满意之色:“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