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告辞登上马车,疾驰而去。
车辙辘辘,不久回到车骑将军府。
严茹早已等候多时,见吕布归来,连忙迎上,关切道:
“夫君可算回来了。”
吕布摆摆手,坐到榻上,揉着太阳穴:“拿些醒酒汤来。”
严茹应了一声,转身去吩咐倩儿准备。
不一会儿,倩儿小心端来醒酒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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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茹亲自接过,坐在吕布身旁,轻声道:
“夫君,您慢点喝。”
吕布接过汤碗,一饮而尽,顿觉头脑清醒了几分。
严茹看着吕布,眼中满是担忧:
“夫君,西凉兵在京师无恶不作。您跟着董公,往后可要多加小心。”
吕布叹了口气,将今日之事简略说了一遍:
“我本不想与董卓牵扯太深,可如今局势复杂,若不暂且周旋,恐难有容身之地。”
严茹轻轻握住吕布的手:“董卓行事狠辣,夫君往后还需多加防备。”
吕布点点头,看着严茹,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有你在我身边,我便安心许多。”
窗外,夜色愈发深沉,偶有风声吹过,吹得窗棂作响。
吕布靠在榻上,望着帐顶,思绪万千。
待董卓废立天子,大汉四百年积攒的威严与根基。
势必如大厦将倾,气运逐步瓦解。
届时,天下必将陷入诸侯纷争、群雄逐鹿的乱局。
吕布将如大鹏,乘风而起。
严茹云髻半松,玉容堆俏,朱唇轻启,柔声道:
“夫君,观你神色,似有烦忧,究竟怎么了?”
吕布目光深邃,微微一叹:
“我麾下兵强马壮,将才济济,然缺士族襄助。”
“奉孝与志才虽有大才,却出身寒微,难以撑起执政治世之大局。”
严茹面露愧疚之色,低首轻声道:
“是我连累夫君,若我出身名门,或能为夫君广结士族。”
吕布伸手,轻轻握住严茹的柔荑,温声道:
“夫人切勿如此言,若非夫人,我何能崛起于五原?”
“有夫人相伴,我方能一路奋进。”
二人执手对坐,喁喁诉说衷肠,月色悄然隐于面垣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