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何时能出宫呢?
她现在对将来很迷茫,不知哪一日会被太子厌弃,也不知将来的太子妃会如何待她。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敲门声,“云朵,歇下了吗?”
曹公公的声音。
云朵赶忙把金锭藏好,起身去开门,“这么晚了,您怎么过来了?”
曹元禄笑得和和气气:“今日除夕,姑娘去陪陪殿下吧。”
云朵愣了愣,小声问道:“这是您自己的主意,不是太子殿下的旨意吧?”
曹元禄道:“奴才来传的,就是殿下心里的意思。”
云朵抿唇,“可他还在生我的气呢。”
曹元禄好声好气道:“哪能呢,殿下喜爱您还来不及,怎么会生您的气呢?”
云朵想了想,问道:“曹公公,你可知道李猛,就是被殿下罚了四十杖的侍卫……他不会被打死吧?”
曹元禄道:“姑娘放心,殿下是公事公办,不会公报私仇的。”
云朵:“私仇?”
曹元禄道:“您还看不出来吗,殿下喜爱您,见您与旁人谈笑风生,还同旁的男子议论殿下的不是,殿下才动怒的。”
云朵小声控诉:“他还带我去偏殿,看玉嫔娘娘和宁德侯世子的下场,这是杀鸡给猴看呢。”
曹元禄脑门滴汗,不得不为自家殿下说两句:“今晚宁德侯世子派人传话,想要引殿下过去,给的理由便是您与伶人私通,请殿下前去捉奸,殿下自是不信的,却生怕宁德侯世子暗中对您不利,还是派了护卫暗中保护您的安危。”
云朵愕然,原来宁德侯世子还给她编排了个私通的罪名!
想起殿中发生的一切,曹元禄道:“殿下也不曾料到,宁德侯世子与玉嫔娘娘会双双殉情,玉嫔自戕之时,殿下还挡住了您的视线,没让您瞧见那血淋淋的场面,您不记得了?”
云朵眨眨眼,似乎是有这么回事。
“那……曹公公,殿下说会凌迟处死九皇子,是真的吗?”
曹元禄道:“那是陛下的家务事,自是陛下决定,殿下没理由插手啊。”
云朵:“所以说凌迟就是吓唬玉嫔娘娘,骗她说实话的?”
曹元禄让她放心,“这都是咱们用惯的审讯手段,有时候不逼两把,撬不开他们的嘴。”
“原来如此。”云朵总算松了口气。
想到曹元禄来此的目的,她轻声问道:“往年除夕,殿下都是一个人吗?”
曹元禄叹道:“殿下要么就是在北疆大营,要么就是承光殿独自一人,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如今难得有个合意的人,姑娘就发发善心,哪怕陪他说说话也好啊。”
云朵底气不足,犹犹豫豫道:“我今日同李猛见面,还在背后议论他,这会去了只会惹他不快吧,正好明日初一,今夜可不得好好教训我一顿,打完再过年……”
曹元禄:“……殿下何曾教训过您?您那时受皇后差遣,被宁德侯世子下毒,便是进了刑房,殿下也是轻描淡写地放过了,唯一一次罚您关禁闭,还不是椅子没坐热就把您抱出来了……”
云朵想了想,确实,他也就看着凶,她对他上下其手那么多回,他似乎也没有对她动过真格,今日还主动牵她的手……罢了。
她咬咬唇:“那我跟您去吧。”
睡一起还能摸摸腹肌,她也不吃亏。
她随曹元禄一起去了承光殿,却没有见到太子。
曹元禄道:“殿下正在净室沐浴。”
云朵瞳孔幽幽一亮,扭扭捏捏地道:“净室还缺人吗?不如……我过去侍浴?”
曹元禄啧啧一声,方才不还千不肯万不肯么,这会又比谁都主动。
净室水汽缭绕,太子闭着眼睛,浸在水中,听到轻微一声门响。
耳边随即传来少女极不正经的窃笑。
「嘻嘻嘻嘻嘻嘻嘻」
「我来看腹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