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几天就七个月了。”见月忍不住上手摸了摸肚子,眼里不觉露出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母爱般的温柔,“三个月后,就可以跟她见面了。”
见广涛看着自己的女儿,明明在他眼里还是个孩子,没想到转眼间他的孩子也有了孩子,要当妈妈了。
他的心情其实蛮复杂的。
因为这个宝宝的到来,见月肉眼可见的笑容越来越多。
但只要一想到怎么有的这个宝宝,就气的牙痒痒。
要不是那个该死的江畔,他的宝贝女儿上哪受这么多苦去?
虽然他们见家多了个小宝贝,那也是他的宝贝闺女的本事。
总之,所有坏事都是那个王八羔子江畔做的。
而且,他听说江畔回老家买了万亩良田,说要建什么农业果蔬基地。
不是见广涛心坏,也不是他嫉妒,而是他都活了大半辈子了,怎么就恶人没有恶报呢。
那个江畔到底上辈子积了什么德,这辈子没良心成这个样,不仅能获得他女儿的原谅,还能在离开见家后自立门户开始创业。
见广涛郁闷地皱了皱眉毛,端起茶杯喝了口热茶,正要问见月点事,还没开口,就看到见月偷偷摸摸看手机。
他一时起了疑心,仔细想想,最近这两个月见月经常在通电话,抱着手机傻笑,而且还经常有人给她送花。
难道有Alpha追她?
见光涛心思转了又转,什么人,可靠不可靠,什么样的家境,他务必要知道。
于是,见广涛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不一会儿,见月的手机又响了。
见月吓了一跳,没看慌忙摸索着摁了关机,然后不大自然地说:“今天骚扰电话怎么这么多。”
见广涛这回不信了,指了指她的手机,“拿过来,我看看。”
见月瘪嘴,干巴巴地说:“爸,我是成年人,手机是我的私人物品。”
“我是你爸,你一撒谎就不敢直视我,”见广涛又喝口热茶,“行,我不看你手机,那你说谁给你打电话,你还不敢当着我的面接。”
见月真的不擅长说谎,清了清嗓子,“就……李琪,她的电话我不想接。”
见广涛带了疑惑,“琪琪的电话你为什么不想接?”说着眉头皱了起来,“你们俩还闹着别扭呢?哎哟喂,小时候亲的比亲姐妹还亲,长大了又互看不顺眼了,你们女孩子家的心思真是难猜,你啊别跟她一般见识,那孩子有点任性。”
成功骗过见广涛,见月稍稍松了一口气,接话道:“我要真跟她一般见识,早就不知打多少回了。”说着把手机攥手心里,站起身,“爸,我有点累了,去床上躺会。”
不等见广涛回话,她就脚步匆匆的回了卧室,门一关,才算是真的松口气。
坐到床上,见月开机,然后给江畔回电话,话语中带点小埋怨,“一次不接两次不接,就说明我不方面,你干嘛还打第三次?我跟我爸在一起呢。”
“我没打第三次。”江畔不傻,两次迅速挂断就意识到见月不方便接电话。
见月呆了一瞬,“那是谁打的?”
“你老爸我。”见广涛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并敲了敲门,“月月,爸爸进来了。”
看到见广涛,见月的脸都垮了,下一秒露出点生气的表情。
“爸,我生气了。”她别过脸去,气鼓鼓的不看见广涛。
“我也是担心你,你这孩子经常不带脑子,我怕你又吃亏。”见广涛觉得站在父亲的立场他没错。
见月却很委屈,也有些生气,“我都快当妈了,你别拿我当小孩子行不行?”
见广涛也清楚自己女儿的脾气,好声好气地问电话那头是谁。
见月知道她爸是真的担心她,也知道如果告诉联系人是谁,她爸会受不了,况且此江畔非彼江畔,这是个秘密。
在沉默数秒之后,见广涛的手机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接通,等那边自报家门,见广涛的表情呆了。
不过这份呆不过维持了两三秒,随即对手机那头的江畔质问,“你还有脸打我电话?”
江畔很大方地说:“我还有脸打你女儿的电话呢。”
见广涛:“……”
这句话,把见广涛震惊的吹胡子瞪眼。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他握紧手机,重重深呼吸一口气,咬了咬牙,“你打我女儿的电话想要做什么?”又说:“我警告你,有什么事冲我来,不许再找月月麻烦。”
“爸,不是你想的这样……”
“你给我闭嘴,”见广涛示意见月不许说话,然后再要对江畔放狠话的时候,就听到那边特认真地说:“叔叔,我正在追求见月。”
“?”见广涛一时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江畔清了下嗓子,保持这份认真,“按道理有些话我应该当面跟您说,可暂时没机会,”她说这话的时候不自觉地带了紧张,“我说我在追求你的女儿。”
见广涛:“…………”
短暂惊愕后,见广涛瞪大眼睛,对着手机咆哮,“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得美!”
说完,愤愤挂断电话,用失望的眼神看向见月,“你啊你,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见月扶额,弄死江畔的心都有了。
好端端的干嘛捅马蜂窝啊!
江畔坐在窗边,看着黑屏的手机,眉头缓缓皱了起来。
开始意识到是不是她有点冲动了?
第二天薛卉来找她吃早饭的时候,她跟薛卉说了。
一口油条一口热呼呼的肉包子的薛卉一下子没明白,等江畔再问她一遍,她咀嚼的嘴顿住,不解道:“你说你给月月小姐的爸爸打电话了?还被挂断了电话?”
江畔点下头。
薛卉立马幸灾乐祸,笑的挺开心,随即意识到什么,赶忙正经脸,双手合十,“上帝原谅我。”
江畔:“……”
秋雨连绵,凉意渐长,薛卉走那天总算露了点晴。
江畔坐在机场大厅,昨晚上一夜没睡,把平菇种植管理技术这一块写了个详细留给江庆和。
虽然已经教过了,但她还是不放心。
因是连阴雨,土豆地里暂时没办法进人,江畔这才放心回一趟C市。
跟见月聊天聊了两个月了。
什么都聊,什么都说。
就像认识很久的老朋友,甚至也不怕把自己的糗事甚至伤疤说给对方听。
这样默契十足的信任对方,江畔的身心都软的不像话。
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只要一想到见月就心里一片柔软。
她发现,她对见月的想,不仅仅是易感期会想,平时也会想。
想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