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讲到新建的教学楼,说父亲告诉我那以前是个很偏僻的花园,里面是长满藤蔓的长廊时,他先有些诧异,然后有些复杂的笑了下。
我很奇怪他们怎么都是这样的反应,就问怎么了。
他想了会儿,只是说“从那会儿回去后他第二天发烧了”。
我不解的“嗯?”了声,半晌才明白是什么意思,“哦”了下,有些尴尬。
……居然在学校花园里……胆也太大了吧。
最后我告诉他,父亲去看了他们以前住的宿舍,已经翻修了,阳台封了起来,改成了卫生间。
“他说你俩都有毛病,你是大晚上没事就在阳台上吹风,他是陪着你一块抽风。”我说。
他一点也没生气,反而点头说“的确是”。
我没有说后面的话。如果他知道当初自己是在父亲已经“出不去”的情况下“离开”的,他也许会更加内疚。
所以最后我只告诉了他:父亲那天很高兴。
出了病房,宋望放松了些,说:“我爸今天精神看起来还不错。”
我嗯了声,附和道:“还行。”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他问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想着真不该当着他面和公公聊这些,就装糊涂反问:“什么?”
“你和他一聊你爸的事他看起来就稍微好点了,到底怎么回事?”他锲而不舍的追问。
我瞥了他一眼:“我爸哪有那么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