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年眼圈突然红了,他结结巴巴开口,一改之前的嘲讽:
“你、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手上沾人命?”
谢时禹冷哼一声:
“别演了,咖啡厅里没有别人,没有人来欣赏你精妙绝伦的演技,你还是想想在进入监狱前怎么应付你害死的那些私生子的亲戚朋友吧。”
他点了点桌面:“我刚刚把你雇人杀了你的那些‘兄弟姐妹’的证据发给了那些人。”
他笑了笑:“刚刚的演戏可以到他们面前再演上一遍。”
朝年暴怒地喝了一声:“够了!”
他颤抖着肩膀,喊了好几声却依旧冷静不下来。
“不可以,不可以。我不能去监狱,”他弓起背,开始一遍一遍地自我安慰,“我不会去监狱的,不会的……”
“你不是一直喜欢我吗,谢时禹,你肯定不会这样做的对不对!”他似乎找到了什么可以信服的证据,求证般哭着问。
“原来你知道我‘喜欢’你啊。”谢时禹嘲讽地看着他。
朝年一下子意识过来自己说漏了嘴,他死死闭上嘴,紧紧盯着谢时禹。
“两次药,都是你下的。”
谢时禹又转动了一下戒指。
“你知道许愿是怎么和我在一起的。”
“知道我误认为是他居心叵测给我下药。”
“三年,没有坦白与解释。依然沾着谢时禹的光,打着‘谢时禹弟弟’或者是‘谢时禹喜欢的人’的名号享受着不属于你的特权。”
“你怎么不去死呢?”
他语气突然阴森恐怖得令人喘不过气:
“为什么死的是他,不是你呢?”
朝年突然崩溃的大叫一声,他边笑边哭:
“和我有什么关系!是你,是你自己不去查,那天下药后知道我有多害怕吗,可你多可笑,哈,直接就认定了是许愿做的,连查都不愿意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