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灶火台前忙活的王姓老道长见着叶开,慈眉目善道:“随便找个位置坐,大家都在等你呢。”
不知道为什么,叶开只觉得鼻子一酸,今日他不知遭了多少委屈,挨了多少毒打,当然主要还是那位曾外公下的手,但此刻这种家一般得感觉让他觉得很温馨,很不孤独。
叶开坐到了夏日眠的身边,夏日眠望着叶开有些微红得眼眶,柔声问道:“你怎么哭鼻子了?”
“我才没哭!”叶开突然像个小孩般狡辩,然后肚子就响起咕咕叫的声音,他已经一天没吃过饭了。
王姓老道长这时候也忙活完了,双手捧着碗奶白色的羊肉汤摆在了桌上,然后自行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李寒亭挺直腰板坐在主位上,见人都已落位,便拿起筷子对着那烤全羊隔空随意比划了几下,羊肉瞬间被切割成好几十块整齐摆开,对众人说道:“吃饭吧。”
见众人都已经动手,叶开也毫不客气抓起一块烤羊肉往嘴里塞,看来真是饿坏了。
李寒亭嚼了几块羊肉,丝毫觉得有些不够,便对那位鹤发童颜得老道士说道:“小王,你去拿些酒来,顺便用你那个内力冰一下。”
一个中年人称呼一个看起来七八十的道长为小王,场面有点诡异。但除了叶开,其他人似乎习以为常。
然后只见姓王的老道士答应了一声,起身走出了门外,不一会就拎着一个大酒缸走了回来,那酒缸周围有冷冷雾气围绕。
王老道士路过灶台还顺手拿了几个空碗,将这些空碗一一倒满酒缸里流出来的酒。
叶开见这些酒水是黄颜色的,以为是黄酒,好酒的叶开问了下曾外公自己能不能喝,李寒亭点头,然后自己拿起满满一大碗,一饮而尽。喝完后神情满足,顺便打了个嗝。
叶开见状,也端起一碗喝了起来,入口后觉得此酒略微刺舌,但又给人一种舒适的感觉,胸中十分冰凉且心旷神怡,便抬头向自己曾外公好奇问道:‘此酒叫何名字?’
“瞧你一副没见识的样子,这是啤酒!”李寒亭又拿起酒缸倒满一大碗,再饮而尽。
“皮酒?这酒可真好喝。”叶开眼巴巴望着李寒亭身前的酒缸。
李寒亭见状来了兴致,这岛上的人除了自己,其他人皆不碰酒,难得来了个酒虫,虽然看这臭小子不咋顺眼,但有人陪自己喝酒倒是不错。
“来!老子教你摇筛盅。”李寒亭突然将双袖给卷了起来,露出两只胳膊。
“摇筛盅?“叶开疑惑。
很快,众人吃饱散去,这间庖屋里只剩下了三道身影,以及两道不停嚷嚷得声音。
“四个六!”李寒亭一脚踩在了凳子上。
“五个六!”叶开撸起袖子。
“六个六!”李寒亭再喊道。
“六个六我劈你!两碗!”叶开伸出右手比作刀,假装斩向李寒亭。
“劈就劈!来!”李寒亭直接打开了筛盅,结果两边的骰子加起来只有五个六。
“你喝!”叶开终于扬眉吐气了一番。
李寒亭咣咣喝完哑奴倒的两大碗酒,对面前这个小了自己将近六七轮的曾外孙醉醺醺道:“继续!三个四!斋!”
在海岛的第三天,叶开直接喝断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