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哪里受到过这个,别说在福州这一年多来,他可是一直恪守着自己做为一个随从的本分,虽然是为了掩护身份需要,家里也有几个丫环,可他是连碰也没去碰过的,就是在建安,小东家家里也从来不兴这一套,客人来了,绝对不会让自己的丫环去这么伺候。因此一急之下就挣脱了开来,这个动作让那丫环突然心里莫名其妙的一苦,就要哭了下来。
“高郎君但请宽心,这丫环名为茗兰,因自小煮得一手好茶得名,平日里,某家郎君并不舍得送人的哩(此哩字,为向沈世豪老师致敬,灰雀曾在家乡听过沈老师的一堂课,可以说,那堂课灰雀受益颇多。),也从未服侍过客人,高郎君您可是头一遭。”黄廿以为高三这是嫌弃这个叫茗兰的丫环服侍过其他人的,连忙解释。
“黄廿郎误会了,某不是这个意思。”高三连忙辩解,这个丫环长得标志可人,还有刚刚按在他头上的手,一感受就知道是从没干过粗活的巧手,保养的非常的好,再加上头后面枕着的一对绵软又不失弹性的,让他心中是狂跳不已,从没经历过这个阵仗的他一听要将这个丫环送给他,心里欢喜都来不及,怎么会嫌弃呢,即便是这丫环哪怕是曾经成为过某个客人的枕边人,他也不会嫌弃的,自己曾经是什么身份?叫花子,哪有资格去嫌弃别人,再说现时这改嫁多次的女郎多了去了,有的甚至还是嫌弃男方不能人道的或是不举的,这样的述状各地都不鲜见,并不是说男方出了变故身亡后的改嫁。
“实话和明公说了罢,某这条命,就是小东家所救,没有小东家,就没有某的今日,说不定此时早就是一堆枯骨了,固,小东家的话,对某而言,比天还大,小东家让某来闽县,可不是让某来娶亲的,故请见谅。”
这娶亲二字一出,后面那个叫茗兰的丫环破涕为笑,又开始帮高三揉了起来,只不过这次她的动作更为轻柔,胸脯也挺的更高,好让高三枕得舒服些。她可是听出了高三的意思,那就是高郎君是喜欢自己的,只是要经过小东家的许可,小东家是什么人?他的另一个当作兄弟的随从刚娶了门亲,人家小东家可是说过这么一句话的:门户地位全见鬼去,娶亲么,两情相悦才是最重要的。这句话早就流传了开来,那流传的速度,比风还快,完全违背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个常理。
现在,自己有意,高郎君也喜欢,还是娶亲,什么是娶亲?对于没成亲的朗君来说,那就是明媒正娶的做为长房迎进门去,绝对的元配。即便是成过了亲的家中已经有了妻室的,那也是以平妻的身份进门,对这个结果,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高郎君可是正经没婚配的。
“哈哈。”黄进元一听也是哈哈一笑:“宣德郎是什么性子,高郎君还不知晓么?某一个外人都知道清清楚楚,只要高郎君喜欢,只要茗兰丫头欢喜,那就不是问题了,就这么定了,等会高郎君走时带这丫头走就是了,茗兰,你意下如何啊?”
“郎君就知道取笑奴奴了。”茗兰飞快的白了一眼黄进元,轻跺了下脚,不依的扭了几下身子,这一扭,好么,高三就觉得整个后脑勺陷入一片绵软丰弹之中,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也舒服的快要呻吟了出,还好克制住了,不然丑就出大了,而茗兰丫环呢,似乎也感觉到了高三的舒服来,就更加的温柔了起来,不光将高三的头按得更靠后了些,耳边垂着的几缕发丝也不时的从高三耳边拂过,还不时的趁着一低头的瞬间,黄进元和黄廿没发觉,嘴里轻轻的哈出一口气,喷到高三的耳廓边去。
“瞧瞧,这还没过门哩,自称都改了,那就是愿意了。廿郎,你去交割下,就还茗兰一个白身罢。这茗兰,好歹也是黄家从小呆着的,嗯,就按了黄家嫁女去做,至于宣德郎那么,高郎君也不必担心,某这便修书一封提亲便是。”黄进元呵呵一笑,让黄廿去操办了。
黄进元眼看着迁到建安无望,但又不甘心,觉得高三既然是王况的心腹之人,那么打点好关系,让高三觉得亏欠于他黄家,在王况面前说几句好话,说不定事情就有了转机了,所以是无论如何,高三不同意也罢,同意也罢,他是一定要把茗兰送出去的。
对于王况说的长溪物产丰富,准备搞点什么,他毫不怀疑王况有这个能力,而且,如果长溪能发展了,那么黄家也必定可以积累很大的财富,既然王况能提前通知他,那么就肯定是打算让黄家在长溪做个代理人,类似于将整个唐兴的生意都交给慎家代理一样。换言之,王况这么多,是对得起黄进元之前所做的事情的,甚至是要超出许多,但是黄家,却志不在财富上,而是在于家族的名声上,所以黄进元这才失望,却是不会埋怨王况半分,每个人,总都有自己的打算的,在黄进元看来,王况也是不例外。
黄廿走了,高三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说到:“某这是给廿郎提亲来的。”
第二百四十章 让人守寡是很残忍的
黄进元一听这话,当下一惊,差点就将身边的茶瓯给带翻了。
高三的这话里明确的表达了几层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