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唠叨了。下官得赶回去算命去了。”刘仲禄十分敬业。
赵诚使了个眼色,王敬诚心里意会,便送刘仲禄出城,顺便打听详细内情。赵诚看着刘仲禄与王敬诚两人远去地背影,心中寻思着这种好事怎么会降到自己的头上来?铁木真垂危将死,本就是他的预料之中,这也给了自己一个机会,因为接下来对于蒙古人来说,不仅要办一个隆重的葬礼,还要涉及到大汗宝座的归属问题,没有人会想着在自己这一亩三分地上插上一脚,这也就是到目前为止,自己派往各地大城地手下为何没有遇到太大的麻烦的原因之一,那些王子、大臣与千户们都守在铁木真的身旁。赵诚到现在还不明白,铁木真为何在这个节骨眼上送给自己这么一个大礼。
等刘仲禄走远了,赵诚才想起吴礼还愣愣地站在自己地身旁,等待着自己发落。
“吴大人,那我们就说定了。”赵诚道,“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安抚使,安抚百姓的使者。”
安抚使本是宋国一路高级军政长官,由文臣充任,但往往带都总管衔,统辖军队,掌管兵民、军事、兵工工程诸事。赵诚借用这个名词,换了个概念。在宋国,提举常平司管赈荒救济事宜,称为“仓司”。
于是,吴礼吴克己就稀里糊涂地成了赵诚任用的第一位西夏汉人。
王敬诚很快就回来,赵诚正在自己的总管府接受心腹们的祝贺,见王敬诚回来了,连忙问内情。
“这事情有些蹊跷,据刘仲禄说,成吉思汗做出这个决定之时,帐中只有窝阔台、拖雷、纳牙阿与耶律楚材四人。”王敬诚狐疑地说道,“这个贺兰国王的封号是耶律楚材提议的。并且……”
“并且什么?”刘翼急忙问道。
“成吉思汗病危,正从陇山方向过来,他这是要回蒙古草原,我估摸着他命不久矣。但是他又同时命令昔里钤部镇守横山一线,又命察罕为万户驻军兰湟,共同威慑金潼关以西之军。”王敬诚道。
“哼,昔里钤部自不必管他,不过成吉思汗任命察罕为万户,这不是天助我也吗?”何进冷笑道。
“不可否认,察罕是个大忠臣。不过忠良之臣地左右却并非一定是忠臣!”赵诚哈哈大笑。
“国主此话怎讲?”铁穆不太明白赵诚此话何意。
“我现在十分了解了一句老话,正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真是金玉良言呐。”赵诚却说着不着边际的话。
“国主不要忘了,还有一句话才是真的是金玉良言:有心种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刘翼摇头晃脑地说道。
“我更愿意说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也。”王敬诚轻笑道,“就连耶律楚材这样的人物,也不知不觉中帮了我等一把,还以为自己做了一件身为人臣应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