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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丁掌柜又引来一位怀抱琵琶的歌伎,来陈大等人地桌排拔弦轻唱: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那歌伎低首轻呤,歌声婉转流连,少了一份沙场秋点兵的豪气,却多了几份壮志难酬英雄易老的愁云。

众人被她唱得情绪低落,有着说不出的愁肠百结地感觉,与这本很热闹地店中气氛格格不入。

“听说这唱曲的陈十娘是太白居东家从江南宋国买来地,这东家真是手眼通天,南朝有的精细货色。瞧这太白居一个不少。”有见多识广的客人议论道。

“但南朝酒肆中所唱的却是艳曲居多,民风使然。”又有人摇头道,“秦国却是讲究的是家仇国恨精忠报国,两地民风迥异,依我看,宋人不思进取,怕是亡国之日不久矣!”

陈老大也识得几个字,只是听出这宋国来的歌伎唱得极有韵味。却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和众兄弟痛饮。

“谁说文士上不了沙场,依小弟看这辛稼轩就是一个大英雄。”一个声音响起。这声音就在头顶上响起。陈大循着声音抬头望去,见两个年轻人正端着酒杯站在楼阁上看着大堂的歌女。

说话者文弱一些,而另一人却是身高七尺有余,虽也是身着文士长衫,却腰悬一把长刀,看上去像是军中才有的真家伙。此人正是耶律巨。

“英雄又如何?还不是白发早生?”耶律巨冷哼道,“英雄只有生在我大秦国,才不枉来此世上走了这一遭。”

“耶律兄所言极是!听说耶律兄也要从军去了,不知耶律兄欲去何处从军?”文弱书生道,“吾亦欲从军去,赢得生前身后名,奈何书院山长举荐我去户部历练,师有所命,吾不敢推托。”这人言辞之中既有兴奋,也有惋惜之情。

“哈哈,当然是最艰苦最有男儿豪情之军!”耶律巨笑道,“如今正是我大秦国男儿搏取生前身后名地大好时光,时不我待也!”

“那小弟今日便敬耶律兄一杯,预祝耶律兄为国建功,立下不世伟业也!”

“好!”耶律巨高声说道,“应换琉璃杯或玉杯,饮血红之葡萄酒,才是我辈之人应该喝的。”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两人站在楼阁廊间高呼道,又唤来李二换杯换酒,引得楼下众人纷纷侧目。

正此时,那陈十娘又唱道: